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盛鹿鸣从未见过他刻板冷肃的父亲展露出这般模样,这样近乎调情似的腔调和动作。
而后,他看见父亲扶住了宋姨的肩膀,以一种近似禁锢的动作制止了她微弱的挣扎,吻住了她。
……
他的父亲是在和宋姨偷情吗?
不对,盛鹿鸣想到,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婚了。
其实盛鹿鸣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猜测,也许是他的父亲强迫了宋姨……不然为什么他们俩要以那样奇怪的姿势靠在一起——
一个无限侵略,一个无限抗拒。
那时他才十三岁,因为这个恐怖的发现,他连续一周都在失眠和困惑中度过。
也许他很快就会迎来一个新的母亲,然后呢,他想起了你,那个住在家里的胆怯的小妹妹。
你们会成为一家人吗?他为这个猜测感到无端的焦虑和烦躁,却不知道如何纾解。
盛鹿鸣一直在心里埋藏着这个秘密,可是三年以后,秘密仍旧是秘密,一切猜想中可能的未来都没有发生。
宋姨依旧在盛家做工,而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父亲在人前从未展露出一丝和自家保姆暧昧的痕迹,就好像一切只是盛鹿鸣做的一个无厘头的梦一般。
十六岁,他第一次跟着父亲一起接触生意场上的那些事。
酒量尚浅的他很快就醉了,借口上洗手间的工夫去醒醒酒。
从洗手间出来,盛鹿鸣在连廊的角落看见父亲和他的好朋友。
齐叔递给了父亲一根烟,父亲拒绝了。
他瞧见父亲注视着薄薄的夕阳,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漠。
齐叔问:“你还跟你家那个小保姆黏在一起啊,好几年了吧,还没腻?”
盛鹿鸣的注意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有预感,父亲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很重要。
父亲伸手松了松过紧的领结,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冷酷。
他的声音透露出微微的不耐烦,像是不喜欢齐叔挑起的这个话题似的:“是她先贴上来的,你也知道……宋秀云是个独身带女儿的寡妇,她需要钱,很多钱。”
父亲刻意强调了“是她先贴上来的”,对这段关系盖了棺、定了论,这话被他父亲说起来,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是啊,他父亲怎么会看上一个没有文化又平凡的小保姆。
不过是闲暇时的解闷的玩意罢了,不喜欢,腻了,便可以随手扔掉。
盛鹿鸣悬着的心微微松懈,默默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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