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莫名想到了杜召。
阿海见她发愣:“有人替你报仇了。”
邬长筠缓过神,放下报纸,忽然间思绪杂陈,脑子乱得很。
她看向阿海,想起他方才的话——“这可是陈公馆,沪江来个哪个鬼子,谁通敌卖国,我们是摸得透透。”
“阿海,杜末舟上过你们的锄奸名单吗?”
“你那个老情人?”阿海笑笑,“没有,他不是汉奸。”
邬长筠心口一紧:“你确定?”
“当然,他是好人。”
好人分很多种。
“那是什么人?民间组织?中统?军统?”总归不是自己人。
“这就不清楚了,有些事不能摸太透,知道太多,对公馆也不好。”
“嗯。”邬长筠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面上仍克制着,冷静地往女孩们的房间看一眼,“没别的事了,我走了。”
“好。”
阿海送人到门口,最后问了句:“找不到家人的怎么办?”
“小的送福利院,大的帮忙找个正经工作,谋个生就行。”
“明白。”
阿海刚要关门。
邬长筠回头叫住他:“等等。”
阿海停下动作。
邬长筠往左右扫一眼,压低声问:“他的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阿海明白她指谁:“我就和你说说,放心,陈公馆守口如瓶。”
“好。”
邬长筠戴上帽子和围巾,将自己捂严实些,离开了陈公馆。
阿海的话让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疑虑都有了个明确的结果。
不少国民党军官弃明投暗,为伪政府卖命,也有无数爱国志士从前线转战地下潜伏于沪江。
杜兴,还有从前打下的关系网。
他的身份太适合潜伏了。
慕琦的姑父江群是特务委员会的秘书。
难道慕琦也是?
他们同自己和陈修原一样,是假扮?为了方便潜伏?
昨晚在倡吉会馆,和杜召喝酒的日本人先走了,他为什么留下?
为了杀人?
佐藤三郎是他暗杀的?
这样解释,全通了。
邬长筠停下脚步,望向云雾迷离的夜幕,一直以来蒙于心口的阴霾却瞬间消散了。
她会心地笑了起来。
他不是汉奸。
他还是那个碧血丹心的爱国青年。
是啊。
他怎么会是汉奸呢。
……
邬长筠叫了辆黄包车回家。
屋里亮着灯,她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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