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邬长筠淡定地吃饭:“嗯。”
师姐只觉得毛骨悚然:“是你动的手?再错也罪不至死啊,毕竟同门多年,师哥也——”
邬长筠掀起眼皮看她。
师姐咽了下半句话,乖乖坐到桌侧:“他该死。”
邬长筠继续吃饭:“我只割了他舌头而已,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扛不住。”
师姐却更怵了。
这小师妹……太狠了。
师哥虽误入歧途,但同师父一样爱戏如命,余生再也唱不了戏,成了个残疾,简直生不如死,如此,倒也是解脱。
邬长筠睨她一眼:“心疼啊?”
师姐赶紧摇头:“谁让他做汉奸,唱鬼子戏。”
邬长筠眸光微垂,落在她的唇上。
师姐感觉到她的视线,立马捂住嘴巴:“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一损俱损。”
邬长筠见她胆战心惊的模样,勾了下唇角:“师姐待我好,我都记着呢,要是有人敢动师姐,我也叫他血债血偿。”
师姐这才放心,还略有些感动,小师妹虽狠辣,但还是念旧情的,她拿起馒头吃起来:“对了,佐藤三郎现在不在中国,上个月回东京了。”
邬长筠拿筷子的手顿一下,随即又淡然夹菜:“知道了。”
外面一阵喧闹,敲锣打鼓,还有歌声。
邬长筠往窗口看去:“在庆祝什么?”
“日军拿下南京了,军队和日本侨民都在庆祝。”
邬长筠沉默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自言自语道:“都十三号了。”
“是的。”师姐满面愁云,“南京好歹是首都,才守了不到半个月。”
沪江坚守三个月还是败了,现在连南京都没了。
看来还是得抓紧时间,早去早回。
师姐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不知道。”
“那接下来呢?在中国待一阵吗?”
“不待,我去日本。”
“去日本干什么?”
“报仇。”
师姐哑口无言,良久,才劝道:“长筠,算了,别去。”
邬长筠冷冷盯她:“你怕死就闭嘴,我不想骂你。”
师姐无奈地噎声,啃了两口馒头:“那你什么时候去?”
“我要先送师父回老家。”
“晏州?”
“嗯。”
“不和师娘合葬在北平吗?”
“师父飘摇在外几十年,常念叨着落叶归根,死后要埋去老家的山上,看满山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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