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醒。

两人一猫不知道在恶魔窟里杀了多久, 地上血流成河, 恶魔的尸体堆积如山，渐渐地将地上某些试炼者的尸骨掩埋。

萨丽娅发现恶魔窟里有不少尸骨，一眼就认出不是属于恶魔的，而是试炼者的。

被当成恶魔的血食, 日复一日地承受恶魔的嘶咬吞食, 这是一个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这样的痛苦和绝望, 没有多少试炼者能支撑下来，其实肉-体的痛苦也会摧毁智慧种族的意志，让他们精神恍惚，最后承受不住放弃自己的生命。

放弃总比坚持要容易。

这也是萨丽娅看到依然努力地活下来的蓝星人类时，会如此震撼的原因。

拥有强大的体魄，并不代表就拥有强大的毅力，蓝星虽然只是一级文明星球，但蓝星人的毅力十分可怕，很多高级文明的智慧种族都比不上。

很多看起来渺小又孱弱的蓝星人，总会做出一些让他们震撼的事。

终于，当恶魔窟里的最后一只恶魔被叶落的唐刀绞成血雾，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叶落提着唐刀站在那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宛若一件血衣。

凝聚的血珠子蜿蜒而下，滴落在她的脚边，形成一洼血水。

恶魔窟里唯一干净的地方，只有地上的人类男性所在的位置，也是叶落努力维护的，不管这世间有多肮脏，她都不想弄脏了他的身体。

萨丽娅虚脱般地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喘着气，汗水从额头流下，滴落在地上，很快就被恶魔窟里的高温蒸发。

她喘着气，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依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的人类少女，她背对着自己，无法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但萨丽娅直觉此时的她有些不对。

或许是太多的杀戮，将她体内压抑的某种可怕的东西唤醒了。

萨丽娅眼里掠过惊恐之色，身体泛起一股战栗，心脏几乎麻痹。

无法动弹！

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背对自己的人类，此时什么恶魔窟、什么地狱岩浆都仿佛远去。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强烈的、充满邪恶的、仿佛毁天灭地般的可怕气息，压制得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不能，胸腔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那是……从叶落身上散发的邪恶而强大的气息。

恐怖无比，仿佛无尽的深海、浓稠的黑暗、虚空的宇宙……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只剩下恐惧和无尽的绝望。

这一刻，萨丽娅觉得，就算是邪神乌蒙托布出现，只怕看到这样可怕的人类，也要惊慌失措而逃。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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