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白不清白?圣人不圣人?哪个又说什么了?小孩子心性。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如何是你说的那样了?”
郡主眼一转, 道:“我见几十首诗中,独这两首出彩些, 究不清因由,哪个作头名?”
公主点头道:“两首只在伯仲间。”后思忖片刻, 定了罗英妙的诗为首,未说原由。郡主道:“面上瞧着在伯仲间,细思这头名前三律不抵另首来得妙。”
公主气道:“横说横对,直说直对。我是收拾不了你,回头我让能收拾你的人来,罚你三天不准出门。”郡主听了,气闷在一处不搭话了。公主命人将彩头赐下。
作诗毕,又吃了回茶,外头有人来请席。公主又让入席,月上中天方散。
李婠也回了府。次日,便命人送帖子至公主府上拜见,公主以宴后事忙拒了,再一日,又送上帖子,公主又以身体不快推了,此帖子连送六日。
一时巷里巷外、街头结尾皆知有位陈家奶奶巴望公主高枝不着,正闹笑话。陈昌在外行走,又逢内转授官时,正四下打点门路,有听了些闲言碎语的同行子弟就劝他另择娶佳人,陈昌不言语。又有因此事瞧不起他的,陈昌也不见恼。
这里有一同行人名唤李留金,系陈昌同期,名次在前头,家资颇丰,为人清高,见不惯陈昌四下逢迎,又暗妒陈昌与左丞家有干系,在一酒宴了些不中听的胡话。
李留金道:“恁什么妇人,该后院里安安分分才是,偏偏要往外攀扯,这是她的错,只陈兄也软了些,抄起棒子去去她心性儿,也好了。”初时陈昌心中不耐,只笑笑不搭话,低头吃酒。
其余人也嚷了三五句,但见陈昌不言语,也罢休了。偏生这李留金喝得醉醉的,见陈昌不应答,便道:“陈兄,昨儿你去见吏曹,送了帖子,连门也没跨进去。也是你有其他路子,照我这等攀不上的,只怕打杀了那妇人去也不解心头恨。你说是不是我说的这儿理儿?”
陈昌听了不愉,将酒杯放下,捻了口菜放嘴里嚼了才道:“没的扯淡!照我说,世间有种孬货,喝了二两黄汤就不知是人是鬼了,仗着自个儿气力大,回去踢打妇人,自己没本事,也怪妇人。
还有种大谬。喝了二两黄汤也不分亲疏里外了,交浅言深,自个儿还活得糊里糊涂,别人闲事他偏还管。
又有一种愚人,不见人眼色,言不知趣,每每吃酒,他专挑不中听的说来。蒙昧如斯,可笑可笑!”
李留金本吃了酒,脑子浑浑,如今听罢只觉气冲脑门去,双眼红红的,将桌上杯子拂袖摔地上,就要上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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