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揉了揉小药童的头发,“看她采的草药,都是我故意选的。还算刁钻,十分偏门,她却能分辨清楚,确实有行医天分。看来以前应该是接触过这方面的指导,只是还差些火候。”
小药童听罢,拉了拉郎中的衣角,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郎中会意一笑,“别急,行医可不能只是靠天分。仁心也是必要的,她把白狐托付给我,我且还要看看治好后,她会有什么行动。”
白狐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睛看看郎中,再看看小药童,又趴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伤口。
*
“什么?!你说我的被褥在花顾白那里?”
恨春把凤君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李袖春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什么比失恋更尴尬的事吗?
有,跟让你失恋的对象睡一个屋。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调节心情都没办法!
李袖春在花顾白房门前进退两难,很想坐在门口蹲一夜,但是当她刚撅起屁股准备蹲下的时候,房门猝不及防就打开了。
“不进来吗?”花顾白倚着门框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李袖春吞了口口水,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勉力扯出一丝微笑,“当然要进,好累,困死我了。”她打了个哈欠,从他旁边绕了进去。
一句话不多说,脱了衣服就缩进地上已经铺好的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着花顾白,就像是真的睡着了。
花顾白抿了抿唇,把灯熄了,几步走到床边,躺下也闭上了眼。
注定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把被子盖住头,李袖春躺了一个时辰,屏息了片刻探出头听了听,约摸着感觉到花顾白已经睡着了,才静悄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推门出去了。
她并不知道她走后,花顾白也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哪里像是有睡意的样子?
这大半夜不睡觉,她要去做什么?茅厕?可是尿壶就在隔间,她起夜也不需要出门。
他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拾起放置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随手把头发卷在脑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寻着去了。
院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伙房里点了灯。
顺着光的方向往伙房去,花顾白唇角一弯,原来是半夜偷吃。可走近了,再一听,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起来……煮八宝粥?”恨春揉揉眼睛,困得泪眼朦胧。“这么说来,今日正午公子还寻八宝粥喝呢。”
“恨春,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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