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旱魃身后的这座大城火光再盛,将其中万民的魂灵都给烧灭了,轮回都不得入。
“我可是说到做到喔!”旱魃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朝着下一座城市赶去。
在她走后,黑白无常自虚无中浮现而出,看了一眼满城之死寂,黑无常摇了摇头,忌惮道:
“这位杀性也太重了.白来一趟,一颗魂灵都不剩下。”
白无常抬起头,眺望旱魃远去的身影,轻声道:
“人间亦有大能在,她这样做,就不怕大能震怒吗?”
“恐怕还真不怕。”黑无常又摇了摇脑袋,道:“旱魃持西极天庭的法旨而来,谁敢为难呢?”
顿了顿,他继续叙述道:
“西极那位主兵戈,掌争战,执灾祸,秦君不朝不礼不拜西极天庭,那位倒是正好派下旱魃布灾行厄,或可自万里灾祸中汲取不少好处.”
“慎言!”白无常警告道:“不可妄议帝主,小心招来大灾祸.行了,跟在旱魃后头吧,看看能不能渡一些亡魂回去,哎.”
他也叹了口气。
黑白无常即便作为地府的鬼神,见惯了悲苦,此刻目睹如此惨烈之象,却也依旧心有戚戚。
万物伤其类,人亦是生灵。
但他们又敢说什么呢?
且不提旱魃本身是执西极天庭法旨而来的,
走完这一趟人间,泼洒如此多灾祸,恐怕回天庭时,旱魃自身也能破境,身成不朽了,化为天尊了吧?
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呐。
…………
大日煌煌化灯引,雄关万军举刀兵。举刀兵,做仪仗。做仪仗,迎陆子。
秦穆公看着眼前的端于大青牛上的垂暮老人,忽而热泪,折腰而拜:
“陆子.您回来了。”
“此去经年,忘却归期,说好要给那个叫做【政】的孩子做福的。”陆煊笑道:“不过应当也不算太迟。”
顿了顿,他摩挲着手中竹简,又温和开口:
“我出洛阳而来,既是为赴约,也是为传道,这第一道,便穿于秦国之都,如何?”
秦穆公神色一振,在世人眼中,陆子尊而崇,起势伐齐,亦为孔子之师,虽杳无音讯三十年,但随着近年来孔夫子之名渐盛,陆子之名便也未曾堕下。
但他知道,世人看到的,终究还是片面。
伐齐那一日,玉虚之仙都被陆子一掌拍落,西极天庭疑似有大仙神震怒出手,随后整个西极天庭却有半数坠下人间
陆子是陆子,但绝不止于陆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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