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喜欢了。”
这话说得不知道是那件彩衣,还是他口中的先帝。
这只是很多尘封旧事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件。
李酌真心实意地说:“你为后时,是全天下的表率。如今……”
他的目光忽然穿过董灵鹫的肩膀,望向她身后的郑玉衡,视线在这位郑太医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要是这孩子能够照顾你,那也很好。他当是你这殿中最名贵的一件爱物。”
比起董灵鹫所想的“爱物”二字,李酌的形容似乎更偏近于“物”。他跟所有朝臣一样,以为郑太医是太后为了缅怀先帝,寻到的一件宝贵之物。
再珍贵的纪念品,也只是物品而已。睹物思人,不外如是。
董灵鹫却轻轻蹙眉。
但她没有表露真心,只是跟李酌静静地下完了这局棋。到了官子之时,李酌仅以一目半之差输掉棋局,他起身行礼,董灵鹫辞而不受,只淡淡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