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记得很清楚。它是一首很美的曲子。
想起来小时候,总听顾闲说音乐有魔力,可以救死,可以扶伤。那时她不信。
现在开始相信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慎如在口哨声的陪伴下终于睡着了。轻柔的哨音延伸进梦里,又送了她一程,直到她沉进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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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风不时吹着,撩起窗纱。月色晦暗,空中没有星星,只有层云。
住院楼一楼的某间病房中,一个守夜的年轻护工好奇地起身开窗向外张望,想看看是谁这么晚在外面吹口哨,还吹得这么好听。
老旧的铝合金窗被拉开的沉闷涩响惊动了靠在墙边的陆别尘,让柔和的哨音戛然而止。
他所在的这一方照不到灯光,只有夜风兜兜转转。从远处一眼看过来,他瘦长的身形就像一棵在风里偏倒的树。
另一边的护工小哥从窗中抻头出来勉强看清人影,笑着说了声“继续”,然后就缩回去了,还特地留窗户开着。
陆别尘远远朝他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并没再继续。
他手里,电话还接通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像心跳一样,有种令人迷失的韵律,同时又带着时间流逝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