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认为是自己的胁迫起了作用, 但很快又发现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当时那小子跟我说什么来着?”坐在孟廷的病床前,吴教练从闪现的记忆里回过神,语气中带出一股久远的不可思议。
“‘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怕你, 是不想她因我而后悔, 毕竟, 她还只是个小朋友’。他这么说。”吴教练一边说着,一边给保温杯续上开水,“我当时还以为是小毛孩死要面子呢,结果——”
“你快别说了!”孟廷突然一声叹息打断他。
“不,不,你听我说完。他还说了一句话,我一直没忘。”然而吴教练又撸一把光头,似乎是突然回忆起越来越多的细节,一时停不下来,“那时候我不是教育他么,我说哎呀,你们这个年纪谈这些都是一时冲动,可那小子……”说到这吴教练稍微一停,从保温杯口腾腾的热气中抬起头。
“他说‘可以是一时冲动,也可以是一生冲动’。”
一生冲动。
病床上的孟廷听着,沉沉地闭上眼睛。
一旁的吴教练又露出那种唏嘘的笑容,“你说,如果咱们年轻的时候也……”
.
病房外,顾慎如离得远,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在看见陆别尘替孟廷调整点滴滴速的时候,她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莫名很紧张。
很快陆别尘从病房出来,神态如常地冲她笑了笑:“我跟阿姨说好了,咱们回雪城。”他说着弯腰打开她轮椅的定位锁。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看见他笑,顾慎如放松了点,但还是忍不住问。
“该说的都说了。”陆别尘推着轮椅往墙边靠了靠,给一位推着吊瓶路过的老人让路,然后又隔着小毯子拍拍她的头,“你妈妈毕竟是你妈妈,不用这么害怕。”
感觉到头顶传来轻微的压力,顾慎如缩缩脖子,心里那点小紧张彻底消失了。
从医院大楼出来,周围气温一下高了,六月的风温温钝钝,吹得绿化带扑簌响。
顾慎如把身上的毯子拉下来像浴巾一样围着,只遮住身上扯破的表演服。陆别尘问她是想今晚就出发还是等到明早,她想了几秒,说现在就走。
他说好。
不过虽说是即刻上路,毕竟长途旅行,有些准备工作还是一定要做的,比如至少先回家换个没破的衣服。
顾慎如始终有点懵懵的,分不清这一晚上的种种意外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幻觉,直到回到和孟廷居住的那个家里,整个人才终于稍微有点落地的感觉。
家里餐厅的灯还开着,餐桌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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