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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舒服,那便不去了。”
谢行安看她这副出神又紧张的模样, 心里有些后悔。本不该找她的,明明还可以商量出更好的方法。
“啊,”晏桑枝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瞧你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用。”
晏桑枝没有多说什么, 她也不是很想说话。
马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等车到了府衙那条街最后一间宅子前,门口站着不少小吏,神情严肃非常, 甚至能看见他们时不时抚摸自己腰上的配剑。
谢行安进去时,还专门出示了一块腰牌,才有人领他们进去,这种紧张的氛围让晏桑枝有点不适。
不像是安置流民, 更像是看管重刑犯。
谢行安看见她的神色, 落后几步,悄悄地道:“流民或有疾,怕传人, 此举是为了江淮的百姓。”
他能出门也是因为没有去给流民诊病。
知晓原因后, 晏桑枝隐隐松了口气, 她说:“是该严些,那若我给流民诊脉后,是否不能回去?”
“不,每屋的流民都由各家医馆的大夫看病,大夫进去前就被交代过,三日换一趟。你只需处理先看医案,等所有流民这几日都反复把脉后。确定无其他疫病后,那就无需再如此,你到时候想把脉也可。”
他带着晏桑枝穿过院子,所有流民都被安置在后院不同的房间内,他们只能先到厅堂里。
进去前,谢行安低语,“等会儿莫怕,听我说就行。”
晏桑枝不明所以点点头。
此时的厅堂里坐了不少各家医馆的大夫,正在大谈其谈。
“既然是脾虚反胃,那当用白豆蔻、缩砂仁、丁香、陈廪米。”
“我诊出的脾虚湿肿,那不是得用附子、小豆。”
“我这边是伤寒,且伤寒还不同,如何能一同煎药,人手也不够多,更何况他们胃都虚成这般。就算煎了汤药,即便加了甘草等物,都苦得无法咽下。在这里说该用何方子都是无济于事。”
抚着白胡子的老大夫一开口,底下坐着的大夫还想再说什么,俱都闭上了嘴。若非因为这个,他们也不至于在这里从清早探讨到现下。
大家都不说话时,两个人进来的动作就格外受瞩目,众人把目光转过来看向他们。
谢家祖父本来正在喝茶的手,望到自己孙子后头还跟着个女子时,眼睛瞪大,杵了杵旁边昏昏欲睡的谢行言。
谢行言猛地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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