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的好女儿了，事事替他周全，要不是因为他得罪了太子，说不定也会有今天的灾难，他神情悲恸，伸出手去想摸一摸云洛的脸，他有多久不曾和云洛这样心平气和地交谈过了，连他都快忘记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云洛就像变了一个人，行事果断，而且有主见，见识也多，他快跟不上她的步伐，很多时候他是觉得在女儿跟前抬不起头来。

尽管他有官职，但是高处不胜寒，一不小心就给家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反而是云洛一直用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给家里创造了富足的生活。

如果光靠着他的俸禄，根本不会有今天的生活，他这个爹爹当得并不称职。

“洛儿，你事事为家里考虑周全，爹爹对不起你，没有让你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让你受那么多的苦，几乎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爹爹很愧疚。”云华微微低下了头，也许是想到云洛将远嫁金国，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他才动了侧隐之心，和云洛说几句真心话。

过去的事情云洛也不想再追究了，这是长辈们的私事，只要娘过得好，她别无他求。

这时她也想起了柳氏，那一个为了活命急于和云华划清界限的女人，两个月前有人向她禀报，说柳氏出现在西大街替人浆洗衣裳为生。

本来她的人生和云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只是云洛发现真正能走得进云华的内心世界的女人还是柳氏，尽管她做人有问题，可是爹爹喜欢。

自从柳氏离开后，云华就开始郁郁寡欢，表面上看来他接受了这一个事实，但是云洛也会偶尔发现他不时去之前柳氏母女居住的地方瞧一瞧，出来后泪痕满脸，想必他是想念她们了。

人是有感情的，云洛也不想再在这一件事情上纠结了，她也曾经和周秀梅讨论过能否重新接纳柳氏母女的事情，眼看着翠园里的人越来越少，两个女儿也相继出嫁，周秀梅也看淡了，她坦言要是柳氏母女愿意回来的话，她不会再为难。

云洛知道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一听说柳氏混得并不好，她就开始同情起柳氏的处境，只是她不会主动提出让云华去把人接回来。

不能在父母的身边尽孝本来就是最大的悲哀了，如果能让父母过得好一些，云洛决定来做一次中间人，替父母把这事说开了。

“爹爹，柳姨娘又回到京城了。”云洛轻轻地说道，云华听罢，很惊讶，眼睛很快发光，激动得一把云洛的手紧紧地抓住，急声问道：“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他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开始不淡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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