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会为娘子开一副驱寒的方子,娘子先按方用上几日。”
“有劳大人。”徐思婉颔首,递了个眼色,唐榆就随冯太医出去了。
过了小半刻的工夫,那太医离了拈玫阁,回太医院去抓药,唐榆执着太医所开的方子回来给徐思婉看,眼中不无担忧:“下奴不大明白,娘子似是不想承认有孕,那又为何承认自己近来喜酸?”
徐思婉含笑:“此事在宫中已流传许久,不知多少人都有所耳闻,若我矢口否认,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不如大大方方认下来,由着太医自己去判断。”
唐榆了然,想了想,又道:“下奴看冯太医适才的样子……似乎不像把出了喜脉。”
“他自然把不出。”徐思婉神色轻松,“脉象复杂,又不是事事都可靠搭脉知晓,所以医者才要讲究望闻问切。现下我受寒如此之重,脉象中恐怕只余风寒迹象,他想搭出喜脉,怎么也要等我风寒好了再说。”
“那风寒好了日后,娘子要如何是好?”花晨黛眉紧锁,目不转睛地望着徐思婉,薄唇紧紧抿了两下,“其实奴婢也不懂,娘子今日为何不肯承认自己有孕?若是认了,这局自然迎刃而解。”
“你真当锦宝林是帮我解局呢?”徐思婉瞟着她,勾起一弧笑,“啧,我也险些信了她。可若真顺着她的话认了,只怕才是真的入局。”
花晨愕然:“这话怎么说?”
“我暂且也还拿不准,只是有几分猜测罢了。”徐思婉顿了顿,“不妨等我风寒好了,太医再来搭过脉再说。你先为我备水吧,我多泡一泡,驱一驱寒。”
“诺。”花晨福身,自去忙碌。其实自徐思婉出事开始,拈玫阁这边得了消息,就已将沐浴用的热水备好了。只消片刻,徐思婉就如愿去了汤室。
她在热水中浸出一阵又一阵的细汗,寒气被逼散,令她的神思也愈发清晰起来。让她已困惑多日的棋局终于变得分明,最令她参不透的几颗子突然都清楚了,她只消再借一个力,从太医口中听到答案,就能最终摸清对方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