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人,你不知道我这些年……”
她想接着吹嘘自己进步很大,但立刻意识到这个句式不好,很不好。
她没说下去,转开话题说:“你煮了面吗?”
“面对胃消化好。”他又接上她刚才的话,“我是不知道,所以你多说点给我听吧,关于这些年的事情。”
娄语握着锅铲胡乱地搅里头的面,嗯了一声:“你也给我讲讲。”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拿了两只碗过来:“先吃面。”
她点头要跟过去,忽然发现油点附近的墙面上,居然还有其他密密麻麻的油渍。
闻雪时擅长做饭,这绝不是他留下的,那就还是她当年的罪证。
“我当时有溅得那么厉害吗?”
她自言自语。
这下轮到闻雪时心虚。
事实上,那些油渍的始作俑者是他。
那是分手第三年的除夕,他正好没戏拍,无法用工作冲淡无所事事的除夕,再度回到一个人的除夕。该怎么度过?他还是准备小小庆祝自己又熬过了新的一年,该给自己一份好的嘉奖。白天网购了一大堆食材,列了一串菜单,一下午都忙活在厨房里处置那些鸡鸭鱼。
夕阳全落下去后,他的准备工作也已完成,只需要把备好的食材入锅翻炒就行。
他往里加着姜蒜,牛肉,蒜苔……等他回过神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偏离了原定的菜谱,做成了娄语的口味。
那一瞬间,胸口横冲直撞,他无法掌控快失控的情绪,把锅铲往肉上一拍,溅起巨大的油点,连他自己身上都没能幸免。
那些油点,都是自我挣扎的遗迹。不必让她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端着面碗出来,餐桌还是在熟悉的位置,桌子换了,但因为空间的关系还是和当年一样小,一边只适合一个人。
但娄语不在乎。她偏不在闻雪时对面入座,故意挨着他,两人挤一块儿,胳膊肘贴胳膊肘,闻雪时几乎都被她贴到墙角去了。
他却对此受用,长手一伸,更过分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近一寸,几乎变成他靠在墙上,她窝在他怀里的姿势。揽着她腰的手顺势向上游,触到她的耳廓,轻轻摸了摸。
“面要凉了,先吃。”
最后他又一把将她支起来。
娄语歪歪地坐直,捏住筷子,挑起一撮面,视线终于能在这间房子里好好逡巡。
布置仍旧和她第一次拖着行李箱进来时一样,没什么东西,沙发,床,影碟架,钢琴,一览无余。朴素到讲出去别人都不会信这是手握年票房几十亿的大名人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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