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手艺,吃饭糊口的活计,比练武简单多了,曹继武聪明又心诚,老人自然用心教。一连七日,曹继武果真将老人的手艺,学到了手。
当官的,从来看不起下贱,曹继武却是个另类。
见曹继武的手法已经成熟,老人很高兴:“你出师了,可以走了。”
曹继武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面团,顺着油花,轻轻甩进油锅里:“师父,您老人家尊姓大名,我还不知道。这门手艺,今后要是传下去,都不知道谁是祖师。”
“下贱糊口的玩意,没人在乎的。有没有名字,谁也不会关注。”
老人叹了口气,欠了欠身子,“老了,马上入土了,要名字又有何用?”
“不妨让徒儿猜猜您的身份?”
这徒弟还真有意思!老人点了点头。
曹继武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捏了一个面团,拍扁将白糖裹入其中:
“师父双手虎口,都有厚厚的老茧,应该是握刀留下的,而且是双手刀。东洋刀和苗刀,都是双手刀。但师父显然不是东洋人,也不是苗人。”
“听师父的口音,中原腔调虽浓,但带着一些浙南底蕴。我想师父,是流落此处的浙南人。浙南是戚继光的兵源地,而戚家刀则是一种改良的倭刀,正是双手使用。所以徒儿以为,师父一定是戚家军刀手。”
老人停住了手中活计,浑浊的老眼,忽然放出光芒,似乎回到了曾经辉煌的时刻。
过了半晌,锅中突然一声清脆,蹦出一朵油花,眼前的一切,一副贩夫走卒的摊位,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曹继武猜中了老人的身份,于是问道:“师父为什么会流落此地?”
老人呆了半天,忽然叹道:“戚家军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听到戚家军三个字,曹继武念头一闪,忽然想到了法眼大师,顿时一惊:“难道师父也是因为薊镇兵变……”
老人饱经风霜的面容,爬满了痛苦的皱纹。一双干枯的两手,带着曾经辉煌的老茧。两只看惯世风的老眼,满是不堪回首的浑浊。
良久,老人又叹了一声:“你是听谁说的?”
“嵩山法王寺,法眼大师。”
老人呆了半天,叹道:“那个老东西还没死,他一定给你透露了不少忌讳。”
曹继武点头。
往事不堪回首,老人不愿意提起。但他不愿意,并不代表别人不愿意。法王寺法眼大师,那是老人的战友。
戚家军骁勇善战,抗倭抗蒙,戚家军将士次次拔得头功,但往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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