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班第的话语里推断出自己这次真作过了头,被皇帝疑心为通蒙叛乱。心有戚戚,不敢在这关头上再生事端,招惹容温。
既是认栽,便要有个服软的样子。
可恭亲王却让晋氏用这种带着震慑意味的法子来送来名册,且还算计着让容温自己沾手,招宫里几位贵人厌烦。
小心思未免多过头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多说了。”容温朝外一甩袖,“请回吧。”
反正现在真正着急上火的又不是她。
“你一定要如此,半点情分都不顾?”晋氏绷着脸,她今日肯替恭亲王走这一趟,是恭亲王许诺会给她及养子文殊保不少好处。所以,无论如何,这事儿她都要做好。
“当年你是在恭亲王府后院落水了,但你又没死成,反倒是活得风风光光的,最后倒霉的人分明是我!既然如此,你何必次次给我摆出一副我欠了你的脸色,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晋氏说得理直气壮,容温听得意兴阑珊。
两人谁都未曾留意到,闭目养神的班第在听见‘落水’二字时,眼皮很轻微的撩了一下。
在晋氏再次取出银簪,准备以命相威胁的前一刻,容温果断拂开她的手,唤来侍卫把她架了出去。
之后,舆车继续回府。
容温闲得无事,索性从小柜子里捧出个装香片的雕花描红漆盒,拿了小匙,细细往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里加。
这个时辰,街上人来人往,舆车走走停停,不算平稳。容温手一抖,香片洒了不少在小案几上。
容温本想去柜子里找张帕子擦擦。却无意发现,一直阖目养神的班第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并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看什么?”容温疑惑,
班第怔了怔,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荷花灯可好看。”
“什么荷花灯?”容温不解,自顾找了方帕子出来,擦拭到一半,双手忽然顿住,连带面色都僵了。一双眼瞪得滚圆,不敢置信的望向班第。
愣了起码小半盏茶的功夫,容温才干巴巴的开口,试探问道,“那天的水挺凉的吧?”
班第满眼淡漠,“砸开冰湖放灯图乐,京中人才有的兴致。”
“……”十年前,容温与恭亲王府还未闹僵。年节时,被允回恭亲王府小住。
晋氏为了陷害当时尚且在世的嫡福晋,故意骗不满十岁的容温说,那放了起码上百只荷花灯的湖中,唯有一只花瓣上画了碧玉鸟。
只要容温找到,她便送容温一份特别的年节礼。
然后,容温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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