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脱里与音察两人立在石阶之上,悄然对视一眼。
一时倒摸不准这传说中妖气横生,心狠手辣的庶福晋如此做派是个什么路数。
音察年纪小耐不住性子,有心试探一二,也被脱里以眼神制止。
双方无声僵持,郡王府外的长街连马蹄铁闲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分辨。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马车里有个老嬷嬷探出头,轻声在晋氏耳边说了句什么,晋氏终于有了动静。
脱里兄弟猜她是被看清形势的下人说动了,准备离去。
不曾想,晋氏却探身从马车里抱出一个睡眼惺忪,瞧着约摸三四岁大小的锦袍男孩。
然后,冲脱里兄弟所站方向淡淡福腰,两弯柳叶眉很是温婉。声音不高不低,方能传入西檐,“此乃恭亲王幼子文殊保,他想见见长姐,还劳二位通禀一声。”
晋氏只字不提自己,也不提容温的公主身份。只论血脉情谊,说幼弟想见长姐。
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自然而然的把多罗郡王那番身份有别,不配相见的论调摒在一旁。
多罗郡王听得眉头一扬,抬脚便要往外走,准备去正面会会晋氏。
“王爷。”容温及时唤住他,低声道,“时辰不早了,大阿哥领着大臣应已到了城外长亭,准备给王爷一行送别。王爷放心去吧,此处我自能应付。”
多罗郡王看了眼天色,又睨了眼容温和润的侧颜,不放心问道,“公主确定?”
“自然。”容温拨拨腕上的佛珠,笑得云淡风轻,“我和她之间,还差着封当年被我亲手送还乾清宫的册封侧福晋圣旨。她今日来,八成是为这事儿。她既有求于我,便得受制于我,自不敢再对我不利,王爷放心。”
容温又不是傻子,多罗郡王把维护之意摆得这般明白,她自是感受得到。讶然之外,更觉得心暖。
多罗郡王既以诚相待,她也无须刻意隐瞒,把当年的事讲得更清楚些又如何,反正不过是些陈年笑话,不痛不痒的。
再则,晋氏佛口蛇心,手段细密,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多罗郡王脾性耿直,若和晋氏对上,不经意间容易吃亏,方才这番口舌官司便是最好的例子。
还不如让她自己亲自来,说到底,麻烦本就因她而生的。
多罗郡王自是不知容温的考量,他的注意力落在容温送还圣旨一事上,饶有兴致的问道,“还有这一出?”
他当年在慈宁宫听闻的那些传言里,可不包括这一条。
容温微笑颔首,“是。”
这次,多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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