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昭宁长公主疑惑之色消去一些,凤眸一转,不满道:“既然不算很难,那哪里抵得了来我长公主府做吃食的酬金?”
“不行,等孟厨娘来了,我自个儿拿赏银给她。长此以往,真诚相待,迟早能将人拐来府上,日日给我做吃食!”
谢青章:“……”
您确定那位孟厨娘在意银钱?
儿子怎么觉着,她并不大喜爱只给一人做吃食,而是喜爱做给许多人吃,看那些人面露餍足之色呢……
“浑小子,重阳前一日,你哪儿都不许去,记着陪阿娘去一趟城外净光寺。”
谢青章抬眸:“阿娘怎得忽然想去净光寺了?”
昭宁长公主转头望向栏杆外的沉沉暮色,幽幽道:“许是年岁大了,近日忽然想起一位故人。刚巧九月初八是她生辰,那厮未曾离开长安时,每年生辰都会去净光寺礼佛。”
“她刚走那几年,阿娘年年都去,后来年岁大了,就懒得再跑动。今日忽而又想去那儿瞧瞧,毕竟故人虽不在身边,却也可聊寄相思。”
谢青章在这些事上,一向都听他家阿娘的,温声回了句“儿子晓得了”。
用完暮食,昭宁长公主走至栏杆处,叹了一声。
糟心的卿娘,近些年一声口信也不往长安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冤家!
第44章 灌汤包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谢青章睁开双眼,没有落点的目光定了定。转眼间,他已经完全清醒,没有贪眠,直接起身。
谢青章褪去身上寝衣,有条不紊地换上昨日已经备下的常服,一举一动很是熟练。
屋外,杜昉听见里头动静,立马轻轻唤道:“阿郎可是起了?”
谢青章应了一声,带上幞头。
听见声,杜昉又问:“外头下着雨呢,阿郎今日仍是要去国子监食堂用朝食?”
此时,门从里头拉开,穿戴整齐的谢青章缓步走出:“嗯,今日不便骑马,改乘马车。”
杜昉应了一声,示意仆役们去备好马车,并打开手中油纸伞。
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家阿郎陡然变了个性子,日日都要去国子监食堂里用朝食。即便刮风下雨,去食堂一事也是雷打不动,甚至出府的时辰还越发往前挪。
莫非是现如今由孟厨娘掌勺,国子监食堂的吃食变得极为好吃的缘故?
可往常也不见阿郎这般贪恋口腹之欲啊……
杜昉百思不得其解,撑着伞,伴着谢青章往院外走。
此时报晓鼓声刚落,谢青章所乘的马车出来之时,坊门刚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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