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月脚上虚穿着的袜子轻轻脱了。
脚背上缠着绷带,裹得也很松,明月不叫老夫人解绷带,故作轻松地笑道:“就是摔了一跤,山上下雨,路太滑了,我走得有些跳脱……叫门槛绊了一下,没事的……”
老夫人摸了摸绷带,又去捏她受伤的手腕,红着眼睛道:“没事?哪里没事?都缠成这样了,你且解了叫我瞧瞧……”
明月哪里敢给她看,故意笑道:“没事,真的没事,上了药呢,哪里好拆了看……这都多晚了,您说您出来作甚,我今个就是院里没收拾好,不然也得去瞧你的……过两日就能走路了。”
老夫人噙着泪不讲话,心疼得厉害,在烛光下细细的揉捏她的手脚,“真没事?若是不严重,为何不敢给我瞧……”
明月笑道:“我去上香,那门槛湿滑,我就是没注意……没事的,养两日也就好了。“
老夫人突然掉了眼泪,恨恨道:“你骗我作甚!脖颈上老长一条口子,你如今扯谎都不眨眼的!”
明月叫她嚷得一惊,又怕她气喘不过来,连忙给她顺气,带着哭腔道:“我,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就是怕您替我操心的,您身子又不好,我年轻,养两日也就罢了……”
老夫人不听她劝,叫她把为甚受伤细细讲来。
明月哪里敢叫她晓得,真要是气着了,明月真是后悔都没位处哭去。
见明月左右攀扯,就是不讲缘由,老夫人便又去逼问翡翠。
老夫人问话不留情面,翡翠的眼泪都流成河了,还是听自家姑娘的半点口风都不漏。
翡翠早先还是老夫人院里出来的,这下倒是成了明月的忠仆了,老夫人不由含泪道:“打量着我老了,都不把我当回事了……”
明月听不得她讲这样的话,心酸道:“您,您何苦这样讲……”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又道:“你不讲,我自去问谢氏,她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啊,独独叫你伤着了……”
这样逼问下来,扯这个讲那个,明月哪里受的住,到底还是讲了。
老夫人听得直掉眼泪,两个手都攥成了拳头,咬牙道:“你且把绷带解了,我瞧瞧这伤口。”
明月方才瞧过大夫了,身上的绷带都换了,脖子上的那条口子特别细,都结痂了,一般人都瞧不出来,老夫人本就眼睛不好,明月本以为她瞧不见的。
唯独脚上的伤口,口子有些深,瞧着很可怖,万幸未伤到骨头经脉,日后却极有可能要留疤的。
那刀口一露出来,老夫人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抬手颤巍巍地挨了一下,明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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