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东都的计划未成,吕次公会加强戒备,”谢珣透过窗子看院里被押解的留后院军士,嘴角扯了扯,“他们不会再打洛阳的主意。”
吉祥的脑子紧跟着谢珣的思路走,目光闪动:“长安他们也不会再轻举妄动,这么算,眼下他们有可能转战淮西?”
“云鹤追未必就是平卢的人,”谢珣不置可否,“他能辗转河北,就能辗转平卢,当然,天下之大,他哪里都能去。”
人被押回城,脱脱在山路上看到蜿蜒的队伍,眼睛顿时雪亮,按捺不住雀跃朝人群跑来,两只眼,等找到谢珣的身影时,第一句就是:
“你抓到他们了吗?”
这个他们,谢珣当然明白指的是谁,他略摇首,对上脱脱那双失望的眼,没过多解释。
一行人回到城中,脱脱疲累至极,问了两句骨咄的情况,草草扒拉两口饭,胡乱擦把汗,和衣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香甜,人再醒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她揉了揉眼,发了片刻呆,忙不迭趿拉着双履跑出来,刚到杏树下,见崔适之带着杂役过来--要给她送饭呢。
崔适之看她脸上伤痕犹在,头发乱着,别有一番娇柔可怜模样,但却没多少心情欣赏了,温和说道:
“你醒了?台主命人给你送些饭菜。”
脱脱没留意到他的细微变化,而是急切发问:“你们审出点什么了吗?”
“台主和吕留守亲自审的,”崔适之让人把碗筷摆在了树下石案上,点了灯,“外头有风,凉爽些,你在这儿吃吧。”
脱脱一屁股坐下,她饿了,抓起饭团子往嘴里塞,瓮声瓮气问:“他们都招什么了,你知道吗?”
崔适之摇摇头:“我还不太清楚。”
脱脱这才察觉他神情有异,吞咽了一大口,噎的脸微红:“崔御史,你不大高兴。”
“我父亲突然中风,我很担心,母亲和妹妹衣不解带在家亲自照料,我却不能在眼前尽孝。”崔适之没有隐瞒,眉宇间,是克制的忧愁。
脱脱闻言,有些错愕:“崔相公拜相没多久呀,陛下肯定还等着好好用他打藩镇呢!”
崔适之轻轻叹息,脱脱很识相闭嘴没有聒噪,只柔声说了句:“你别太担忧啦,想必,我们很快就能回长安。”
“中书相公知道吗?”她小心翼翼瞥了崔适之一眼,见他点头,心里不知想到什么,默默把饭吃了,洗漱完,先去探望骨咄再去中书令厅找谢珣。
厅里,烛火幽曳,一切都笼罩在似明非明的光线里,脱脱一撇嘴,东都好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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