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道于社稷,无道于黎元。”
谢珣喉头动了动,慢慢抚她脸,低语问:“你把这个都会背了?”
脱脱洋洋自得:“对呀,我是你的相公夫人。”
然后,声音又变得很委屈,“我好想你呀,夜里总梦见你。一醒来,只有我自己。”
“现在不是梦了,我就在你身边。”谢珣低头去找她的唇,一沾上,两人吻的激荡,像交缠的两枝藤蔓不分彼此,你是我,我是你,脱脱兴奋起来,把他玉带扯去,人沉醉在他混着木樨香的阳刚味道里,像浮在云端。
秋天的长安,干燥,风大,落叶已经满了渭水。日影移动,凉风顺着窗进来,吹在汗津津的皮肤上,说不出有多舒服,脱脱趴他胸膛上,娇懒懒的,翘起白晃晃的脚丫子:
“你高兴了点儿了吗?”
谢珣鼻音里带着餮足,他也懒洋洋的,像只在自己领地放松的狮子:“有你在,我怎么样都高兴。”
听到这话,她精神一振,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哎呀,你是不是现在对我不能自拔了?”
谢珣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嗯”一声。
每当他不想正面回应时,就只会“嗯”,脱脱十分不满,小舌头一伸,舔他锁骨:“不,我要你说,你说你对我不能自拔,爱死我了。”
她故意肉麻地要命。
谢珣被她小舌头扰得又要炸了,嗓音沉沉的:“我爱死你了。”手在她额头一抵,摸了摸月牙,脱脱在他指间蹭蹭,“你喜欢我的月牙儿吗?它好丑。”
“不丑,我喜欢,你哪儿我都喜欢。”谢珣笑了,“月牙儿多可爱。”
“真的吗?”
“真的。”
“那我有好多月牙送给你!”
她低下头,张开嘴,整齐的贝齿顺着他脖子、手臂,以至于到腰间,微微用力,咬出了一排排清晰牙印儿,弯弯的。
这么嬉闹半天,两人还是舍不得分开,暮色不觉下来,更漏声一响,脱脱望着窗外血红天色,自语道:“过得好快呀。”
“我们去用饭,用完饭,我陪你练簪花小楷。”谢珣慢慢把她扶起,捡过衣裳,替她穿上。
脱脱任由他给自己系抹胸带子,自己却一直不停动手动脚,摸摸他头发,揉揉他耳朵,对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