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莹莹的,人前再藏不住对谢珣的柔情蜜意。
“到京都了,收敛点。”谢珣在遥望到长安恢弘城门时,不忘警告她,脱脱偏要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撩的他躁,“你一路上都没收敛呢。”
这一路,两人如胶似漆,越临近长安,谢珣的心事越重:“你想过没有,云鹤追在成德是故意暴露给你看的。”
一提云鹤追,脱脱只觉满头乌云,黑漆漆的,她一脸不悦:
“想过了,他故意暴露给我,引起你疑心,再派刺客来,一箭双雕。既让张承嗣惶恐使臣在成德被刺,怕朝廷怪罪;又让他对朝廷也起了疑心,觉得朝廷不信任他,我们都上云鹤追的当啦!”
“台主,回大明宫,你怎么跟陛下说呀?”她小脸上写满了忧愁,有些自责,“我不该云鹤追一出现,就咋咋呼呼的。”
谢珣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思虑不周,回大明宫,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御史大夫遇刺的事传回恒州,张承嗣果然惊慌,疑心立起。云鹤追人还住在节帅府里,等来这一刻,胸有成竹,眉眼永远带三分薄笑:
“我说的如何?节帅,朝廷怎么会真的信任河北呢?自然,河北也从来不会真正信任长安。”
“那云公子看,我这当下该怎么做?”张承嗣本来不大能看的上他这个残废了的文弱书生样儿,此刻,心里有点佩服的意思,半真半假试探起来。
云鹤追心里一哂,面上恭敬说:“节帅洞察人心,掌一方重镇,在下哪里敢指点。但既然节帅问了,在下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节帅包涵。现在,节帅骑虎难下,只能佯装不知静待时机,先委屈妹夫,若是长安坚持派使臣来,再翻脸不迟。”
张承嗣咂摸着嘴,捻起胡须,踱了几步,一回头,眉目炯炯:“天子看被我戏弄,发兵了怎么办?”
云鹤追哈哈大笑:“河北的牙军,难道会怕长安的神策军?真有战事,魏博会袖手?节帅不必担心,唇亡齿寒,节帅若起兵,孙帅绝不会袖手旁观。”
“好,有世叔这颗定心丸,我便没什么后怕的了。”张承嗣同云鹤追两个一拍即合,又请他入席。
魏博节帅府里再度等来云鹤追已经是一段时日之后了,从恒州到魏博治所魏州,路途不算近,云鹤追脸上不见分毫风尘色,麻衣如雪,被仆从推进了节帅府。
府内灯火通明,沛然生辉,云鹤追听到一阵娇声笑语,伴着欢快的羯鼓。他停在门口,在衣香鬓影中,找到孙思明喝到摇摆不定的身影,五十岁的男人,对女人的需求还是那么强烈,美丽的少女们在节帅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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