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不如自侍,人之为己者不如之为人者也。她摸了摸怀中妥帖放置的那颗丹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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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度领着太子卫队顺着车辙的痕迹一路寻找,却只找到一辆被弃在土路旁的空马车。马车上的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梁允珏把玩着一个残破的花钗,眼中兴味更甚。他的乖乖竟然还会了偷龙转凤这一招,倒真是永远不会让他感到无聊呀。
就是可惜了那些御制的头面,被她毁了不少。他不肯给她金银细软,怕她逃跑,竟然被她想出这个法子。
蝗灾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提出了赈济、蠲免减征、缓征、移民、借贷,抚卹安辑等一系列政策。父皇也对他表达了赞许之情,派人处理此事。
梁允珏得了空,算算时间,若他的小雀儿真的要去陈州,过几日也该到了。
他向父皇告了假。或许是体恤他这些时日的操劳,皇帝十分通快地同意了。
梁允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的乖乖见到他时会露出何等表情了。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玉鞭高扬,英姿飒爽的太子殿下率着一队亲兵从繁华热闹的京城打马而过,万丈红尘轻扬,不沾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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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乡情更怯。越是靠近谢府,林南嘉对于这段话的理解愈加深重。
霄凌道长曾说过最后带她见到谢玦,他的任务就告一段落了。如此说来,表哥应当正在陈州。
可是霄凌道长却没带她去谢府,而是驾车去了郊外。
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
难道玦表哥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托了道长约在此处?一路上林南嘉疑虑重重,但一想到这一路的苦难就是为了此时的相逢,心中有不免有些雀跃。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土包,应当不是新立的,上面已经蔓上了青苔,却连墓碑都没有。
“道长,为何要带我来此处?”林南嘉的心揪了起来,“谢玦人呢?”
霄凌道长倒是恭恭敬敬地冲孤坟行了礼,“林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林南嘉仍旧挣扎着问道,“道长,小女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这便是谢小公子的坟。”霄凌道长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林姑娘,贫道正是遂了谢公子的遗愿助你逃身的。”
耳边响起尖锐的轰鸣声,林南嘉眼前发黑。她不得不弯下身子,大口喘气,才恢复了些许神志。“道长莫不是在逗我?谢玦他去了?他这些年身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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