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此间少年,不问世故。
夜阙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曾经午夜梦回时才能听到的称呼,真实地从他倾慕多年的阿芷嘴中说出,那样悦耳。
“若是累了的话,就先歇息一会吧。”夜阙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唇,低声安慰道。
白思芷确实十分疲惫。她不再推脱,乖巧地倚在夜阙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夜阙心情颇佳地为白思芷换了个更舒适的睡姿。他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得无以复加。
苗族的女子从小到大习惯了这样载歌载舞的庆典,且苗疆山路多,体力上自然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中原闺秀们强了数倍。他的小兔子向来娇柔又坚韧,硬是坚持了下来。成亲这叁日他们皆有各自的事要做,他虽有心为她减轻负担,但几个必备的习俗却无法跳过。每次他看到小兔子回来时满脸困倦,就知道她是在勉力强撑。
若不是他想给她世间最热闹的婚礼,在苗疆广而告之她的身份,他也无法忍耐这些繁琐的习俗。
若说他对中原最欣赏的地方,怕就是他们的大婚当日了。
一想到还要隔上十几日才能吃上兔子,牙用舌尖舔了舔锋利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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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阙又忍过了十日的回门期,迫不及待地亲自带人把他的兔子捉回自己家中。他去的时候,白思芷已经换上了他亲手缝的中原嫁衣。绣着金凤的红裙逶迤拖地,红得热烈。叁千青丝高高挽起,头戴凤冠步摇。清澈明亮的杏眼,小巧笔挺的翘鼻,眉如翠羽,肤如凝脂,朱唇红艳,白思芷整个人在嫁妆和喜帕的映衬下更加人面桃花,艳丽无双。
也只有夜阙这样不拘一格的人,才会想出这种再次用中原的婚俗成亲的念头。幸好夜阙这些年做过的惊人之举从来不差这一件,竟没有任何人觉得此番举动有任何异样。
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白思芷身着如烟的红纱,羞涩地坐在床边。房内的鎏金红烛燃得热烈,亮光照得她如同不着寸缕。她犹豫着用手臂挡住胸前的红樱。
夜阙更衣后便看到这样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图。他的小兔子依然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全然没有意识到此番模样反而更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白思芷看到夜阙走了过来。平时里高束的马尾放了下来,如绸缎般披在肩头。少年人穿着大红的寝衣,将他的劲腰长腿勾勒得极其分明。那样俊美秾艳的五官,配上眉间的朱砂痔,整个人都带着说不出的诱意。
“阿芷,”夜阙俯身,叁千青丝垂下,还带着潮气,如同他此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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