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暴露,心里还报有一丝侥幸,万一周启这就要换衣裳走了呢。
她环顾四周,险些哭出声来。
书房倒是一堆的书,可哪里有可供换洗的衣裳。
房里就像摆了个炭炉,烤的她又热又燥。
忽然,身前一暗,巨大的压迫感骤然而至。
姜宝忆抱着膝盖,眼前出现了一双皂靴,沿着皂靴往上看,是半敞的中衣,雪白雪白。
胸口露出一点皮肤,虽不多,却已经很多了。
周启那张脸,睥睨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仿佛都在质问。
姜宝忆讪讪笑了笑,抓着一旁的屏风想要起身,或许是腿酸,更或许是被吓得腿软,总之她站不起来,索性就仰着小脸与他对视。
“你不觉得,该说些什么解释解释?”
扑面而来的,是属于男子特有的阳刚气。
周启身上尤其厉害,逼得姜宝忆不敢看他脸以下部位。
“我不是故意躲这儿的,我是怕人给你下毒,所以过来看看。”
周启愣住。
陈旌的话言犹在耳。
“离姜家小姑娘远点。”
“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从先帝赐婚姜雪和郑文曜,再到因郑文曜牵连出来父亲的谋逆案,你觉得姜家只是无辜被卷进其中?”
“别骗自己,连我都能查到,身为大理寺少卿的你,恐怕早就有这个怀疑。”
“周启,不要忘了,你不是周启,你的名字叫谢玄!”
“你身上背负的血债,不允你装聋作哑!”
他收回视线,扫了眼桌案上的茶水。
从许久前,宝忆便提醒他有人会在茶里下毒,可问她如何知道,她又只说是梦境。
因为梦境,所以特意去找叶太医求来辟毒丸?
他不信。
那么,便是宝忆发现姜家的秘密,又不好直接说出口,所以三番五次过来提醒他,怕他中毒。
周启往后退了步,浑身上下透着股疏离感。
姜宝忆两手揪住屏风,好容易站起身来。
“大哥哥,我觉得,你最好再备一根验毒的银针,万一那人没有找到时机,又往别的东西里下毒,那怎么办?”
“宝忆,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周启望着她,眸眼里平静无纹。
姜宝忆想起碧蘅院驱邪的老道,忍不住叹气道:“大哥哥,你是大理寺官员,做事秉公守法,若有一日有人对不住你,你不会因为私仇而痛下杀手,是不是?”
周启悬着的心愈发下沉,冷凝的眸眼如蓄着惊涛骇浪,幽黑而又充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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