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酒，但洞察力依旧在线。他俯身凑近她，微眯着眼探寻那抹不对劲，过了几秒开口：“想什么呢？”

温离的捏紧了零食袋的边缘，不准备答话。

“别胡思乱想。”沈煜轻敲了下她的头，“为什么低头发呆不说话，我都知道。”

“……”

你知道什么呀，骗人吧你就。

温离在心里诽议。

“我没胡思乱想。”

沈煜对这没有说服力的话充耳不闻，嗓子被酒熏的暗哑：“为什么不开心？”

太聪明了。

温离在他面前根本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一猜就中。

“我没不开心。”

她第二次否认。

沈煜默不作声半响，然后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回家。”

-

车上。

温离僵着背发怔，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就离开包厢了。靠在她肩膀上的人合着眼睛，神色淡然。不知道的人以为他睡着了，但她却清楚明白，他这是在压制情绪。

不看不说，便能静心。

现在才刚过八点，还早。

她上次跟沈煜回家也差不多这个时间。但不同的是那晚下着雨，路上坑坑洼洼的一片泥泞。而今夜的空中挂着一轮皎洁弯月，所到之处处处明亮。

温离时不时的看向他，想问你是不是喝醉了难受，还是你有话想说。可这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启齿。

她的小动作沈煜怎会觉察不到，当她忍不住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沈煜突然开口：“说吧。”

温离被噎的一傻，呆呆的问：“你……饿吗？”

“不饿。”沈煜直起身按了按额角，“看我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你困吗？”温离迅速追问。

“不困不渴不累不难受。”沈煜一次性回完，转而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想问的？”

有，很多。

“没了。”

过了几秒，沈煜语气淡淡的“嗯”了声，然后把身体往后靠，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车里很安静，外面的鸣笛声和路人交谈声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温离头抵在窗上，心里的矛盾陡然加重。她不止一次的讨厌过这样的自己，真是……既磨叽，又让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