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这事。”方瑶道,“不过你不必专程为这个谢我,其实墨离本也没有杀你们之心。你们跟随他这么多年,从皇宫到这里,千里迢迢,路经多少凶险,都是你们在陪伴着他,保护着他,你们在他眼里,早就不是什么护卫、仆人了,而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和家人。只是你也知道墨离的性子,感性的话他不善表达,有时候气得急了,还会跟你们发脾气,端主子的架子,其实他是无心的。”
千荨怔然,这些,墨离从没跟他们讲过,她也从来没这么想过。
在她眼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怎么可能跟主子称兄道弟,论为一家。
方瑶也不多解释,她知道尊卑有别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刻在千荨的骨子里,很难改变,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对了,千荨,你有空再多帮我去城里看看,能不能再搜些医书回来,不要那种市面上常见的,最好是人家独家收藏的那种。”
只有独家收藏的,关于世上疑难杂症的记载会比较多一些。
“城里的医馆和书店我几乎都跑过了,要不然过两日我去周边城市看一看?”
“行,那你抽个空跑一趟,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辛苦?”
“再辛苦的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这些不算什么,况且也是我份内事。”她们这些做属下的,不就是护卫主子的安全,再来就是跑跑腿什么的么,习惯了。
两人聊着,墨离端着点心进来了。
看到主子进屋,千荨识趣的退了下去。
墨离将点心放在桌上,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见方瑶始终盯着自己,那眼神甚是怪异。不禁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对属下太严苛了?”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冷着个脸,活像他们欠了他似的。
“怎么,千荨跟你告我状了?”
“她怎么敢!”
“谅她也没这胆子。”
“你明知她不会说这些话,为何还这么问?”
“那你又为什么突然对我的属下这么关心了?”墨离挑眉,有这闲心,干嘛不多关心关心一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