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了沙的旧米没什么用处,就一直放在院子角落没管它。方圆力气大,把它提了过来。方长远打开一看,里面的苞米果然掺了不少沙子,还透着股浓重的霉味。
“这,这怎么下得了嘴?”他怔声道。
方圆说着说着,也觉得委屈起来,眼眶红红的。
“是啊,这怎么下得了嘴。除了这事,还有很多呢,就拿最近婶子的脸被抓伤的事来说,她见墨府又给家里送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几盒药材,那是给瑶妹补身子用的。因为瑶妹淋了雨,染了风寒愣是几天没好,墨府念着旧恩,就送了不少药材过来。婶子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趁我们不在家进屋偷偷地拿了出来,白老大看她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我们这边的东西,就把她当成了小偷,朝她嗷了两嗓子,婶子气不过去打它,白老大不过就是条狗,它哪里知道那么多,看婶子打它,它就还手,这才抓伤了她。”
“瑶妹觉得婶子那脸得治,肯定要花不少银子,就拿了十两,也算是一点心意。谁知道婶子还是恨上瑶妹了,竟想出把捉鬼的巫师给请了来,这才弄成今天这个地步!”
方圆说到后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方瑶愣愣地看着她,都有些傻了,从她来到这个地方,方圆极少张嘴,就是说,也不过一两句尔尔,今日倒是反常了,一口气说这么多。
所以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再老实的人,你不惹他(她),他(她)便老实一辈子,一旦招惹了,那反弹的力度让你大跌眼镜。
方长远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闷闷地喘不过气,他不知道家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更不知道他的媳妇原来竟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到如此地步的人。
天啊,他在不家,大嫂和几个侄子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他还说要替大哥好好照顾她们,可他竟是这么照顾的?
方长远心痛如绞,气愤难当。见两个丫头泪流满面,凄凄哀哀地好不可怜,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爬上心头。他抬手替她们擦了擦眼泪,也哽咽了:“二叔都知道了,二叔对不住你们,也对不起大哥……”话还没有说完,堂堂七尺男儿竟是忍不住淌下两行热泪。
“我先去看看你祖母和你婶子,这些事若属实,二叔一定让婶子给你们赔礼道歉!”方长远吸了下鼻子,眼下不是悲天怜悯的时候,他还有正事要办。
安抚了两句,连粥都没有喝一口,方长远就转身出了院子。
方圆看他急匆匆的背景,擦干眼泪道:“不知祖母和婶子又会怎样告我们的状?”
“该来的总是会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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