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与人亲近的阿九以前和他关系还不错,应当是无形中被吸引了吧。
面对阿九的质问,江扉并没有回避。
暗卫从不多言,他知道,这不是阿九在问,是李令琴在问。
今他身上的蛊虫已经被取出来了,作为下蛊的人,李令琴一定能在中原受到。
他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李令琴大可不用派暗卫出来辛苦的寻觅他,可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舍不得放江扉走。
想必他下了这样的命令,所以阿九会这样寸步不离的盯着他,就是怕他会生出叛主的心思,趁机丢弃暗卫的身份,去过新的生活。
若江扉真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倒是极有可能这样做。
只是他并非原住民,他的目的不是在这里活着。
他之所以留在蛇族不离开,就是为了挑拨阿哲吉与耶律之间的关系,因为他怀疑这两个人并不是自己的目标,因此要设法消融掉他们的存在。
为此,他不惜装傻,条件的顺从,一直忍辱负重到成功让阿哲吉与耶律反目成仇。
他深知两人因为自己的关系早就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迟早会两败俱伤,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这真相不能透露给关的人。
江扉低下头,将怀里的小狼抱起来,淡淡的回答说。
蛇族族长将我掳走是为了将我送给他好男风的弟弟,而我之所以没有走,是察觉到蛇族有异心,便借机窥探敌情,助主子完成大业。
他刻意将重点引到了李令琴身上,阿九便不能再质疑什么,只是望着他的目光依然难掩警觉。
主子今在景州,我先带你回去复命,你再同主子好好说吧。
说完这句话,阿九又恢复了寡言的状态,一整日没再和他说多余的话。
到了夜里,阿九将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他,自己跳上了房梁,抱臂躺下就闭上了眼。
江扉看了一眼床榻的大小,没吭声。
灭了灯,摸索着到床上躺下,小狼也钻了进来,在他怀里呜咽了声。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头,江扉柔声安抚了它句,一人一狼便渐渐睡着了。
深夜,浅眠的阿九蓦然睁开眼,下意识飞快的瞥向床榻。
看清楚了熟睡的江扉后,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李令琴总疑心江扉解了蛊后要逃走,所以他必须要看好江扉才行,这是李令琴的命令。
阿九不曾,没有想过去问江扉是如何解蛊的,他仍然忠心耿耿的服从着李令琴的差遣,从未想过要叛主。
叛主是一种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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