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上。
好在老楼房的楼梯高度不高,贺阡没有撞到头,但干净整洁的衣服依然沾了尘土,半边脸颊也留下了明显的红痕,嘴角流了点血。
他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向子默,目光移到他旁边的江扉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
这笑冷冷的,跟冰渣子似的。
贺阡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仰着头,盯着江扉几秒,忽然语气难辨的问。
小扉,我送你的手表呢?
江扉一怔,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打篮球之前他把手表摘下来放到了一边,临走时就一起装到放着脏衣服的袋子里了。
他瞥了一眼掉在地面上的袋子,没看到被衣服遮住的手表,就没回答,依然拧着眉看向贺阡。
贺阡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压根当他旁边的向子默不存在。
方才暴涨的情愫犹如被放了气的破气球,干瘪瘪的碎片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坠落到灰扑扑的地面上,成了任人践踏的垃圾。
贺阡的神色平静了下来,只是太过平静了,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他沉默了片刻,很伤心的喃喃说。
小扉,你现在有了好多朋友,就不要我了是吗?
刚才的争执穿透薄薄的墙壁,也引起了其他住户的关注,江扉听到有人开了门,嘟嘟囔囔着什么,也有的邻居互相聊着天,一块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