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不起的族长却暗里保护了他多年,而眼下,他被人寄以厚望,家仇国恨统统担在了肩上,再然后呢?推翻了那个人的统治,大定国要由谁来执掌?
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他却一直不敢细想,手指在那本册子边沿敲击着,始终提不起打开的勇气。
楚归旁听了这样一件惊天的秘闻,还暂时有些回不过神,可对萧祈的关心毕竟大过了一切,看他此刻痛苦又烦躁的模样有些不忍,牵起一只手掌紧握着,小声问道:没事吧?要我陪着你,还是你独自呆上一会儿?
有人陪着固然很好,可萧祈又不想楚归看见他的懦弱,双手回握了一下答道:嗯,那你先回去休息,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待人痛快起了身,他又在后方叮嘱一句:袍子裹紧些,病才刚好,仔细着别又受了风。
楚归回头笑笑应了,只见一盏烛火孤零零的亮着,映照在萧祈俊朗的轮廓上忽明忽暗,似乎有什么气势,突然幽深了起来。
转瞬又对自己的感官开了个嘲讽,管他多么幽深,就算是彻底黑化了又如何?奉陪到底就是。
出了书房,他也没急着回转子归殿,回廊里几个晃荡,便循着踪迹到了一处灌木旁,也不管人能不能听到,直直开了口:无名,你的隐匿术还是那么烂,以为躲在灌木丛里便真的能化为草木了?呼吸和心跳都没能彻底收敛,假的,可永远也当不得真呢。
说完了,袍子裹紧些,悠哉哉的转身而去。
片刻后,灌木丛浮现出个黑影来,无名有些哭笑不得盯着那位的离去的方向,听着像是在指教他的术法,实际上,分明是赤.裸.裸的警告。
自那日起,萧祈忙碌了许多,阮纪行的汇报也由三日变了每日来报,宫中再没传召安王府舞姬班子入内表演,他便借着机会把这些莺莺燕燕统统送了出府,将花魁重楼的独宠传闻彻底落到了实处。
楚归虽然也时常在密室里听报,可对一些朝中人事变化,政局时局的实在一窍不通,只是从两人日渐焦灼的神情能推断出,萧祈现下的情况有些不妙,偶尔出府走上一走,也能敏感的察觉出周遭多了好些陌生面孔,像是各路的暗桩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几乎要由暗转明,直接行监控之实了。
他心中升起了少有的懊恼感觉,一来,除了杀人,他似乎压根帮不上忙,二来,当时刺杀的行动失败,居然叫对方误打误撞的觉察到了萧祈,害他原本可以隐在暗中稳步发展的状况,突然就被遏制了,可要就此爆发吧,却又成算不够,一时落在了两难的境地。
这一晚,来做简报的人多了一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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