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伤势。
这嘴硬心软的架势,哪里像是个无情无义的天家人呢?
将烛台挪近一些,他解开衣物开始自查,那是一条巴掌宽的细长伤口,边缘极是光滑,切口也深,他确定没有任何兵器靠近过自己,那便只能是指风刮出的了,而且,也只能是尚未照面的崔成林。
他不由心中又重重的一坠,人未到,气劲却已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自己那所谓的三管齐下真的还能奏效么?
毫针是散射的,这次的机扩装足了十二枚,软刺取的心脏方位,就算最后偏了些,乌金丝脱手时添了外抛之力,可以想象整一根会呈现出镰刀状的横切面,大片的切割过去,秋水则是最后的保障,那一掷,已费了他所有的内力,加上剑本身的重量,应该会后发先至,率先刺向目标的脖颈。
左思右想,感觉并无遗漏之处,可反过头来再看看自己腰间的伤口,又说不上有什么十足把握,只能强自按捺着疑惑之心,先着重于眼下,开始处理伤口。
他不能辜负萧祈的这番心意,药膏,还是要抹的。
在他的头顶之上,萧祈在演武厅里击爆了今晚的第三个沙袋,黑色的铁砂顺着破洞处汩汩的流动出来,扬起了一片粉尘。
气终于消了一些,回头看看前来复命的无名,沉声问道:有消息了?
无名:是,皇上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据说是惊吓过度,已下令停了五日的早朝。
萧祈松了口气,却又后悔当时走的太过匆忙,现下看起来,兄长遇刺生死不知,自己却第一时间离了宫,还在王辇上颠龙倒凤的,无论是从情理还是伦理来看,都显得过于乖张,有些刻意了。照往日谨慎胆小的性格,应该是缩在原地躲在太后队伍里更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