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似乎是忍不住的笑,又还带了些不好意思,四十好几的人了,竟然像是得了糖果的孩童,既想得意的炫耀又怕张扬的想要藏起来,矛盾得有意思极了。
楚归清朗的笑声中,柳傅迅速远遁而去,人一走,姐弟两个说话就直白了许多。
你这破釜沉舟的一招果然有效啊,半夜的功夫就说服了?十一恭祝姐姐心愿得偿,日后与他天长地久,白首不离。楚归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这一礼,既是祝贺,也是道别,更是谢恩,感谢她多年护持之恩。
楚婉心生感应,端正坐着受了这一礼,也终于从整晚激荡不休的情意中脱出来,品出些其他滋味来。
十一,是姐姐对不住你,大仇还未报了,却要丢下你一人在上都。我剩下多半的家当约有三十万金,尽都留下给你需用,你莫要推辞。
楚归点点头,没有推脱,也知道收下了她才能心安,安慰道:
二姐,报仇本就是我的责任,剩下的这几个,你就算在怕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反而会让我分心,你与柳傅一起归隐,我不知道多替你高兴,就算日后不能见面,有姐夫在,无论你在哪里,总是能平安顺遂的,我心里也踏实。
楚婉半是甜蜜半是愧疚,将人扯到了身旁,似乎突然多了说不尽的话题,两姐弟开始嘀咕个没完。
安王府的子归殿中姐弟俩亲热的话着家常,定鼎城的御书房内甥舅三个面无表情的对坐着,还有个崔大总管一旁扮演泥塑。
江淮武叮的一声放下手中杯盏,姿态极度的自然随意,仿佛坐在最下首的他才是这间书房的主人,开口问道:你既知他与柳傅的关系,让他去挑了柳营不是白费功夫,多此一举?
他倒厉害,正好借口清理来历不明的,拔了我好几颗钉子,如今我在安王府里两眼一抹黑,若是有了什么异动,你们可别怪我不能料敌先机。
左手边的江淮仁声音柔和些,我的两个也失了消息,想来皇帝派去的也不例外,安王这是翅膀硬了,有了什么想法不成?
这句说完,转头看向上首一脸阴沉的萧祉,皇上,你与骆儿成婚十多年了,这子嗣的问题还需要再抓紧一下,你这膝下空虚的,什么野猫野狗的也敢跳出来现形了。
萧祉尚未答话,江淮武已愤愤的接道:
这能怪得了谁?出生时我就说直接溺死的,偏阿玩妇人之仁留他一命,再后来我想趁早动手,皇帝又来个兄弟情深,早些年你不知情也就罢了,现在呢?
你莫不是姓惯了萧,还真当自己是萧家人不成,你们又算是哪门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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