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家三房的远亲,他这正位的意思一表露出来,朝堂上半数的人即刻歇了心思,不再答话了。
司徒方生却一点没妥协,义正言辞的表明少卿之职尚未任满三月,无功不得赏迁,竟是依足了条例对这位的自荐投了否决票。
他这一表态,其余人的心思又有些浮动,立刻就有人出列举荐太仆寺车府令的,说其殚精竭虑,事必躬亲,毫无差池的卖命十多年,而且是皇子府中出来的老人,有从龙之功,如今得以升迁太仆寺卿,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正可展现吾皇陛下的君臣之义。
这位开了头,大殿上七嘴八舌的意见就多了起来,一股脑儿的推出了六七位人选,还各有各的说法,听上去都还很有道理,于是各自针锋相对的一顿吵吵。
王座上的安王明显被闹得不耐烦了,皱紧了眉头,很是暴躁的吼了一声:好了,吵死个人,一个给皇兄掌马的车夫,多大点官啊,值得你们脸皮都不要的争成这样?照我说,车啊马的,就该是军队的事儿,太尉大人拿个主意就好了,省得你们一个个的闹得没皮没脸的。
大殿顿时一静,太尉与丞相同时向他看去,只是两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白面有须的江淮仁,面上毫无表情,眼神似乎也没有任何异样,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得出来,分明比平日里要冷了几分。
身形比自家兄长大了一圈有余的江淮武,面上如出一辙的毫无表情,眼神却明显亮了些,还带了一两分掩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