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并不多,不过是深春时节,衣服可比去年冬天时轻薄了不少,随身用品不过是些电子产品,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中号行李袋就可以打包妥当。
这一次分别,两人似乎都很有默契,一个不主动问起,一个也不主动解释。
欧隽坤更没有像去年那样跟在他后面骚扰他,而是很安静很专注地坐在电脑前审看质量经理发来的apqp和p-femea文件,倒了点红酒放在手边,却因为太过投入而没喝一口。
孟维洗了个澡出来时,欧隽坤已经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毕,蜷缩在圆弧形靠背的椅子里闭目养神,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孟维站了一会儿,忍不住过去轻轻唤他:“要是觉得累了就回床上睡吧。”
欧隽坤反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疲惫地问:“今晚你还会陪我的吧?”
“嗯。”孟维点点头。
两人并排躺下,调整了几次睡姿,始终各自无话,唯有趋于绵长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唱起主调来。
孟维想睡却说不着,可又不敢随便乱动怕惊扰了欧隽坤,毕竟自主睡眠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又过了许久,确定欧隽坤不再有其他动静,他便半坐起身来,想尽量静悄悄地摸到床头灯的开光,把那最后一点昏黄的光亮熄灭。
就要抓住开光的刹那,他忽然听到欧隽坤的低沉的嗓音从他身下传来:“不用关。”
“还没睡?”
“你不是也一样?”
“我是被尿憋醒的。”
“起夜岂有关灯的道理?”
孟维被他这么快戳破谎言,多少有些尴尬,不再争辩,又拉好背子重新背身躺下。
又过了一会儿,欧隽坤在床的另一边问他:“想做么?”
他的思维有一瞬的断路,脑内斗争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就当是最后一次好了。
亲之前,欧隽坤笑说:“明晚我要演刁德一,你可别咬我脖子啊。”
孟维知道他说的是sensato的三十周年庆祝演出,练了这么久总算可以登台与名角儿合作了,该是很兴奋的一件事吧?孟维冲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前戏并没有从前任何一次缠绵或者激烈,取而代之的是温存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