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云对她说,“等我向你父亲证明,我可以,有能力,给你一个家。”
陈小娴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要在爸爸面前帮你吗?”
梁丘云说:“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一切交给我。”
万籁俱寂。
骆天天坐在床边,一条白布蒙着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酒店套房里开足了冷气,可骆天天仍是在流汗。几条裹胸牢牢扎紧他的胸口,勒得他喘不过气。层层叠叠的祝英台戏服、假发,更如同巨网,把骆天天整个人从头到脚罩住去,闷得他呼吸困难。
墙上的时钟在零点时候发出一声钝响。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久到骆天天已经开始昏沉。几扇门外忽然传出“嘀”的一声,有人刷卡进了这间套房。
骆天天下意识抬起头。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像不会动了一样。
黑暗中,他听见一阵脚步声,熟悉的,从很远的地方走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
轻轻一声,是距离自己最近的这扇门打开的声音。
骆天天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
他不进来,也不走。就在门外站着。
骆天天看不见他,也不知他是不是正看着自己。骆天天只感觉自己等了很久很久,又把他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