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倚在汤贞的沙发靠背上,和汤贞说话。祁禄撑着眼皮,远远地看那两个人。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疼痛让祁禄产生了幻觉,恍惚中祁禄仿佛回到了七八年前,回到一个很遥远、令他无比怀念的年代。
然后他看着梁丘云突然把汤贞搂过去,手指逗弄一样刮了一下汤贞的脸,汤贞一动不动,没有反应,梁丘云一巴掌过去,汤贞头一歪。
祁禄看见汤贞一张脸左右都青紫的,半藏在披散的长发里,难看得不像个样子。汤贞嘴角咬着,有血往外淌。
梁丘云又和汤贞说了什么,也许是问了什么。梁丘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汤贞的回答。
梁丘云走了。
汤贞在地板那一头趴了好一会儿才有动静。祁禄看他,看着他爬过来。汤贞嘴巴哆嗦的,扶着祁禄的头,把祁禄的头抱进怀里。汤贞喉咙里嘶哑的,眼泪淌过他的脸,他发不出声音。
祁禄被公寓的安保秘密送去了医院,祁禄想让汤贞也去。汤贞戴着口罩、帽子、墨镜,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汤贞扶着地库的电梯门,看着送走祁禄的车开远,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温心第二天到医院来看祁禄,说祁禄,这么瘦一个人,看好汤贞老师就行了,和路上的劫匪干什么架啊!
“现在外面可乱了,你可不要乱来,”温心给祁禄削苹果,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你昨天问我他电话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