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突然开口问道,玄鸣惊了一下,连忙应道:“这……卑职不知,但至少有三个,一个专精身法,一个主教剑法,还有一个是教藏匿与伪装,不过教头都戴着黑铁面具,即便是暗卫也并不清楚他们具体模样。”
暗卫营的教头不但掌管暗奴,还负责教授与监督暗卫,他们的身形极其相似,声音也一模一样,同在黑铁面具之下,很难辨别身份。
他们可能掩藏在寻常暗卫之中,又或许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除了皇上,没有人能够全部知晓他们的身份,这也极大的保障了暗卫营的隐秘与安全。
姜泠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睑,原以为暗卫营的教头许是能请过来,但他们身份成谜,怕是不能随意暴露,想要搞清楚穆衍为什么会受伤,还要另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吗?”姜泠看向他,乌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玄鸣微微一怔,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对穆衍这般看重,但暗卫营到底是直属皇上,任凭姜泠再受宠爱,也不好过多插手调查,触碰皇权威严。
他斟酌着说道:“殿下,暗卫营中打斗经年不断,伤亡时有发生,此事不宜再追究,更何况……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
姜泠怔了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的种种,垂眸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
父皇原是待她极好,即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父皇也能想法子去摘上一摘,唯有一件事,父皇却绝不肯妥协,乃至于父女二人之间生了嫌隙。
母后早逝,父皇悲痛不已,多年未纳新人,后宫只剩下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妃。等到她渐渐长大,前朝再不肯妥协,逼着父皇纳了新妃。
萱妃入宫后,仗着母族势力四处招摇,把她们三兄妹‘视如己出’,俨然成了后宫之主,插手后宫诸事,企图问鼎后位。她为逝去的母后不平,时常跟萱妃作对,多次出言忤逆父皇,父女二人总是不欢而散。
姜泠揉了揉眉心,前世她多少有些偏执,认为父皇不该忘了母后,纵着萱妃在后宫胡闹。跟萱妃的数次交锋中,她没少吃暗亏,但始终倔强着不肯低头,惹得父皇对她渐渐失望。
这辈子不会了。
如果萱妃就是父皇选定陪他度过余生的人,她不会再反对,至于母后,还有她和哥哥们一直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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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晴,暖暖的阳光洒向地面,早前的积雪已不见了踪影。
姜泠让人把桌椅挪出了亭子,摆在庭院中央,正对着头顶的阳光。她坐在太阳底下,融融暖意袭来,撤去了身上的大髦也不觉得冷。
红菱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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