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岚点了点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其实还没到之前预想的那个时候,我们就散了……因为我母亲急病需要手术,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在他看来,那几年的日子实在算得上放荡荒唐。
有了这样荒谬而激烈残暴的第一次,他们像是一步从谨慎小心的边缘跨到了彻底堕落、无所顾忌的另一边,之后不太有什么阻碍和负担地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交欢……一般是在他的宿舍,偶尔也在别的地方。但不论是什么场景,他和明仲夜两人几乎都是在变着法儿地互相折磨对方——平日里两人互相竞争得再激烈也能保持表面的斯文、平和与淡定,甚至偶尔会认真说几句衷心话;到了床上,身体上毫无柔情、凶残霸道地互相压榨,言语上冷嘲热讽、极尽所能地激怒耻笑甚至羞辱对方,却都是家常便饭——仿佛非如此,不足以发泄他们对彼此无法真正亲近的忿恨。
灵魂永远是破碎的。那样的结合无法带来真正的满足。割裂的痛苦和孤独感甚至比以往更甚。
然而即使这关系如此病态反常……两个人也还是就这么过下来了。虽然每次做完以后,明仲夜都绝不留宿,他也习惯了一个人撑着去浴室洗漱收拾干净再睡觉。
也一直没第三个人知道,学校里那两个亦敌亦友、截然不同的天才之间,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关系。
他母亲的事来得突然。他不得不在倒数第二个学期里选择了暂时休学。走之前,他也只是简短地告诉了明仲夜一声,然后用通知的语气建议道:“也正好,我们从此散了吧。”
“好。”明仲夜也没有异议。
只是在他走的那天,那人站在楼上的栏杆边,默默地目送了他很久。
温岚独自推着大行李箱走下楼,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楼上那个和他纠缠了很久的人,突然觉得心中异常地不是滋味——
他们虽然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中间却始终隔着那么一段冰冷而不可逾越的距离。他们都认定,这世上大概不会再有人比对方更了解自己;但就是这个人,却也始终拒绝走到自己心里面、那个能完全理解自己的地方去。
大半年后母亲手术成功,完全痊愈,温岚又回到学校,继续完成了自己的学业。这时候明仲夜却已经不在那里了:温岚听说他毕了业,却没有再继续深造,而是跑去了别的州,改行当了个平面模特……
这么荒谬的事,这么随意得简直像是在践踏自身天赋和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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