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就觉得时间还是太少。”温岚顿了顿,摇晃着面前的高脚杯,啜了一口酒。
“你指什么?”叶策敏锐地问道,“单纯地关于工作?还是其他方面?”
温岚顿了顿,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接着话题深入地问下去,于是思考了一下:“包括工作……还有很多方面。”
“依我看,你是因为感觉到了人生里的空虚,才会担忧起它的不完整。”叶策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恐惧死亡前所度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或者说,这个完整其实完全取决于每个人对自我形象的构想,对自身需求的预设。而你缺失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怎么样才可能完整?你确定你自虐一样的、工作狂般的生活方式,就能弥补你缺失的部分?”
温岚的手指无意识地扣了扣面前的桌面。面前这个男人鹰隼般的锐利洞察力,还有出于职业习惯的怀疑和诘问口气,让他微微地觉察到自身内心深处被窥探的不安,并下意识地感到一点反感和想要逃避——但他同时清楚,这份不同于周遭其他人浮于浅表、只靠称道和附和对方来维持社交谈话的直率和锋利,是他们的友谊一直能维持下来的真正原因。于是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把对方的话语来回想了一遍,最后略有些不情愿地承认道:“……你说得对。可能那样用工作填满一切时间,确实也不过是缓解我自身不安的一种方式。”
“我对别人自愿选择的生活方式一向没什么意见,只要他们不干涉和侵犯到别人。”叶策喝了一大口酒,“不过不管是从朋友的角度,还是从一个看过那么多反社会偏执型人格的警官角度,我都想劝你——别把自己和别人逼得太紧,也别总是一个人在台上唱完独角戏。”
温岚听了这句不禁笑了:“你担心我有朝一日会崩溃掉,去危害社会?”
“按你在工作上那简直缺乏同理心的冷酷程度,我还不如提前担心有人被你逼疯要去报复社会。”叶策也顺着他的话开了个玩笑,“到时候我可不想给你天天当保镖护送你回家。偶尔对一对你这张毫无波澜的冰山脸听听你毒舌能提神醒脑,长期对着我恐怕要得抑郁症的。”
两人笑着碰了碰杯,各自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叫来酒保新倒了一杯。
“你有没想过,去好好谈场恋爱?”又喝了一会儿酒,叶策忽然没头没脑地抛过来一个问题。
温岚微微愣了一下,立即反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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