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脉搏,再往下一点就可以握到他的手心,再往下一点就会变质。郗白无意识地弯起手指,但祁川却在这一秒松开了手。
“走吧。”
郗白顿了顿,找了个隔间走进去,锁上了门。
祁川放完水之后站在洗手台前等他,他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然后捧了几把凉水往脸上扑。他自认为酒量不差,至少目前还没测出来上限,但是今晚这才碰了几杯,祁川竟觉得自己已经醉了。他撑着光滑的大理石台面甩了甩头,想把心里的那股燥热压下去。
这不对,以前安静乖巧的郗白是帮他降火的那一个,但是现在他突然又变成了火上浇油的角色。准确来说郗白也没做什么,只是他起了欲念。
他没醉,他清醒得不得了--他好像发现了问题所在。
喝醉了的漂亮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他的动作还是那么轻缓,几近于没有声音。可祁川知道自己在渴望他的声音,而这不是单纯的“想听”或是在意“声音”本身,他想要更多。那些曾经闪过一瞬的邪念又变本加厉涌了上来,他想污染这面白色--不是,他想在这面白色上画满他的印记。
郗白拿纸巾擦了擦手,祁川没有回头,但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碰在一起。是错觉吗,他竟然也在郗白的眼睛里看到了迷恋。这太可怕了,诱人的禁果不知道自己已经滚过了红线,祁川避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再看他。
四个小时的开幕式过去一半,祁川压根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又和施钧洋殷染说了什么话,他刻意不再过多地在意郗白,直到男孩的小脑袋一歪,撞到了他的肩头。
祁川整个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