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觉得自己蠢极了,唯一可以安慰的是这里面没有灯光,杨悠明也看不清他的脸。
然而等到时间渐渐过去,他逐渐适应了茶室里的黑暗,借着窗外的微弱光线,他便能慢慢看到杨悠明的脸了。
杨悠明倚靠着一张木头椅子的椅背站着,正在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夏星程抬手胡乱擦眼泪。
酒精在他大脑里起到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他红着一张布满泪痕的脸,盯着杨悠明笑了。他感到兴奋又感到悲哀。
杨悠明说:"有什么值得哭的。"
夏星程笑着说:"是啊,真对不起,明哥。"
杨悠明的声音低沉而安静,"我说没有这个必要是真的没有必要,我不会为了这件事生气。"
"你生气了,"夏星程说。
然后在杨悠明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他又执拗地再一次坚持道:"你就是生气了。"他感觉得出来,至少在那个时候杨悠明是生气了的。
杨悠明看着他,竟然笑了。
夏星程两只脚踩在茶桌上,弯曲着双腿一直到大腿紧紧贴住胸腹,然后抱着腿把头靠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