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然后在那位顾问先生机械式的确认声中挂断了电话。
朱塞佩放下听筒,揉了揉鼻梁以使自己清醒起来。他转身赤着脚回到了浴室,动作利落的刷牙洗脸,并把那头柔顺的,仿佛闪光一般的金发梳成了侧分模样。可是,他起得实在太晚了,朱塞佩看了下手表,预估了切萨雷上楼所需的时间。他在脑海里略微计算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换平日里所穿的那套西装,毕竟他的时间有些紧张。而比起来被人撞见换衣服的场景,他更愿意披着件松松垮垮的奶油色丝质睡袍走来走去。
于是当切萨雷走进办公室时,就看见朱塞佩有些懒散的靠在办公桌边,从那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一截带着吻痕的胸膛。切萨雷忽然有些头痛,他对朱塞佩说:
“顾问,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我绝对不会选上午这个时间来见您。”
朱塞佩听了,垂下脖颈像狐狸一样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拿睡袍的衣袖擦了擦眼镜,然后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考虑在明年好好休息一下,去过早睡早起的生活。”
“基督!”
切萨雷有些夸张的,面带惶恐的惊叫了起来。他是一个有着北意大利人长相的,金发碧眼的瘦高青年,脸颊上带着几点雀斑,但五官却很英俊。他此时正穿着一套廉价而又宽松的人字纹西装,像街头那些随处可见的,没有正经营生的游民一样,趿拉着脚上的陈旧皮鞋。他就像一台放映机似的,把旧城区里的小市民生活原原本本的搬进了这栋精雕细琢的褐石大楼。
而切萨雷之所以对朱塞佩的想法感到那样惊奇,甚至感到不可思议,是因为他认识这位顾问先生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足以怀疑朱塞佩并不是一副血肉之躯,而是某种设定精巧的先进机器。
可他实际上最先认识的,还是朱塞佩的导师安东尼奥,巴罗内的上一任顾问先生。切萨雷几乎是被安东尼奥的施舍喂养大的,在他年幼无助又流落街头时,那个老人的话语和羊毛围巾就简直好像是天神的恩赐。
切萨雷长大以后,与许多依靠巴罗内生活的少年一样加入了巴罗内的组织,成为一名专司打探消息的纽扣人。他很聪明,也很擅于表达自己的尊敬,这使他在短短几年间就成为了旧城区的角头,并深受朱塞佩的照顾与倚重。
而这位深受倚重的角头,拍着手上那装满了文件的牛皮纸袋,对朱塞佩抱怨说:“埃尔文·特纳,见鬼,你知道他有多受那些四五十岁太太们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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